过了几天趁老大…不,现在是主人了,趁他没留意时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一箱衣服,转手把还剩半天租期的房子租了出去,晚上又跟着主人回了家。

 他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回去了,阵内不要他同住的话他就去事务所睡沙发,阵内来开门时他说得一脸楚楚可怜,他主人叹了口气,让他进去,在衣柜里给他空出空间。

 尊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,满屋子乱跳。不过跳完以后他突然开始担心。哇咧,想到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。他抓抓红发,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阵内:“现在我真的成了奴隶了吧?”

 阵内露出雪白的牙齿,向他狰狞一笑。“不错,以后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了。”说着扑了上去。尊吓得穿得鞋就跳上了床。

 直到阵内把他一把扑倒在床上,压在身下,而他狂野的挣扎在老大体重和力量的压制下渐渐无力了下去,他才听见埋头在身上的阵内,肩膀抖得厉害。

 好容易拉阵内抬起头,看见他正笑得不可自制。尊看着他的笑容呆住了,过了半天,才猛然醒悟到不好,迎上身去一把搂住老大的腰,再也不肯放手。阵内立即发现他有些不对,停住了笑声。

 “尊,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很温和。尊却在其中听到了某种潜在的迫使人服从的力量。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阵内的变化,或者是他自己的变化。

 “老大…”自从那天晚上之后,这还是尊第一次用过去的称呼叫着阵内,近来只要在私下情况下,他一定是要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叫阵内“主人”的。

 阵内不知是否是察觉到这点,轻轻把他拉过来拢在自己身前。尊现在感觉很满足。昨天晚上在他的一再挑逗上,阵内终于依照他的愿望要了他。

 不象第一次那样猛烈,动作温柔舒缓得多。当然不是尊有什么不满,因为他主人充盈在他体内的感觉,已经足够让他满足。

 之后他很快就熟睡,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,还记得阵内昨天说要7点把他叫醒。尊是睡着快醒得也快的人,而阵内则是睡前要辗转几次,醒来过程也更些的类型。

 尊先轻轻下了床,用了不到半分钟冲个澡,又刷了牙,神清气爽地回到床边,正想着要伸手去摇阵内,突然想到什么,停了下来。

 又过了一会,他爬上床,绕过睡在一头的阵内,在对面的床头柜里一阵乱翻,拿着找出来的东西,钻到阵内的床单底下不见了。

 阵内醒来的时候,发觉自己两腿之间有人在不知做着什么,而关键的部位突然一阵轻痛,似乎被牙齿碰了一下。

 他的睡意一下完全消了“尊!”他叫道,而满脸精灵古怪的尊顶着一头乱发奋斗着从床单下钻出来“呸”地一声把嘴里弄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吐了出来。

 吐了吐舌头说“对不起呀,马上就好”就又消失到了床单下。阵内感到温滑湿润的口腔很快包拢着他的分身,他皱了下眉,心想就算其他的什么都不教,也要尽快教会尊那个家伙口交的正确方法。

 看他的样子本以为什么都会做,第一次让他口交时才发现那孩子只是在逞强装样而已。一点也不熟练,热情也经常用错地方,但是却还是能让阵内兴奋起来。

 阵内在心里叹了口气。也许也应该满足了,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用唇裹住牙,而不会直接用牙齿和他那里亲密接触了。

 舔呀吸呀的动作,甚至也还学得挺相模象样的。阵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升温,过了不久,在尊的生涩技巧下,他达到高潮。尊笑嘻嘻地从床单下钻了出来,他喘了口气,对那家伙说“吐出来。”

 那人却调皮地一吐舌头“都吞下去了。”阵内起来冲澡刮胡子的工夫,尊给两人各冲了一杯麦片,再烤了四片面包当做早餐。

 住到阵内家的第三天,尊确实是想现弄一下手艺,他作出的荷包蛋也确实算是色香味俱全,但在看到被他用过了一次的厨房后,阵内不得不表示,早餐只吃面包也就够了。

 等到阵内从浴室出来,尊已经一脸正经的跪在餐桌地毯旁边…阵内摇头苦笑。果然那次在清水那里见到的事情,他都一成不变地搬回了家了。

 “好奇怪呀。”坐在阵内身边戳着盘子里的面包时,尊突然说着“我看他们说的那些东西,似乎也不是很难,可是做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?”

 “比如…”阵内瞧了眼手表。再过五分钟,他就必须走。“比如,我看那些书,还有录象带里,那些人只用嘴给别人戴上避孕套好象都很容易,可是每次我在你身上试的时候,不是避孕套皱在一起,就是滑到嘴里再也无法把它弄开…”

 尊很认真的在苦恼,阵内却觉得一身的血气上涌。还以为尊是干什么呢,原来是在实验那种高难度动作。

 “要学那个也容易。”阵内走到里屋,拿出收藏在抽屉里的一只男形,又拿了一打保险套出来给尊“你就不用手,用这个来实验。等到实验成功了…再来找我。”本来只是一个玩笑,没想到尊的两眼立即大放光芒。

 “太聪明了,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!”还在那里恨不得鼓掌喝彩,一脸崇拜的模样抬起头来。

 “老大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宝贝也都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阵内哭笑不得。

 “你先练会这个吧。”他说“还有,不要忘记上班。”虽然事务所的距离这里近,早晨又是10点才开门,但尊最近似乎都在混的样子。尊拖长声音说“是,老大…”

 看到阵内的视线扫过来,才恢复成严肃的表情。“我知道了。”走出门外的阵内自然没有想到,等他出去后,尊还真的拿着那男形进了里屋,试着看能不能用嘴把避孕套套进去。

 结果第一次是把避孕套咬破了,第二次是揉成了一团,第三次差点成功,但却在最后一秒滑了下来,落到地上成为软塌塌的一瘩。尊累得一头都是汗,沮丧地往地上一坐。那一夜,阵内的态度突然大变。

 尊一直知道他的老大是强势的人,却还是被那种凌厉的气势给压倒。尊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阵内而吓到,然而在吓到的同时也有什么其他感觉产生。

 迷惑,依恋,敬服,以及…也许是最本能的,当阵内以那种的气势将他压倒时,他一下子硬了起来。而在阵内丝毫没有收敛力量地在他体内冲撞时,他到达了从所未有的高潮。

 之前听人说可以接连达到数次高潮,都以为只是吹牛,但那天阵内在他体内时,他起码射了四五次,而其中两次还是连续的高潮。

 但是事情过后,他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。尊迷上了他家老大,这件事情几乎全城都知道了,而因为阵内是一个S,所以要和他在一起,只有自己去做M。这种简单的推理尊倒也还明白。

 他也很愿意被阵内调教。只是直到现在,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。没有奴隶和约。没有身体上的烙印。阵内既没有给他带上项圈也没有试图在他身上扎针穿洞…

 当然尊决不是自己喜欢没事在身上穿几个洞的人,可是其他的主人和奴隶似乎都这么做的…尊摇了摇头。既然他想了半天也还不明白阵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那就干脆不去想了。

 看了下表,得赶快去事务所了。他简单收拾下东西,今天起码还要去两家调解。也许去了之后发现根本就没什么问题,但也难免象之前的几次弄到几乎报警的地步。

 这几天苍不知为何都找不到,打他的电话没有人接,苍公寓的看门人对人来人往漠不关心,问他也都不知道。尊隐约感到不安,何况苍似乎又没有过去记忆的样子,但想到他应该能起码保护自己,不免放下了心来。

 因为苍几天没来,而他又不愿在得到他确切消息前就再招个人进来做秘书助理的工作,因此文书一类的东西堆了一堆,虽然有发给底下的人分别处理,但还是有许多是要亲自去看的。

 尊大大叹了气,然后想到今天阵内要加班,就算他一个人早回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做,才按下性子开始整理。

 接近中午时,正准备让下边帮忙订份快餐,突然听见有人在门上敲得紧急。没有等他应门,对方就冲了进来,脸色苍白,神色仓皇。尊看了他一眼,跳了起来。

 “啊,是你呀…就是那个什么…什么来着?真司?”朝户抬表看了看时间,放下手腕,又看了看四周。一个穿白衣的女孩正从对面街道上走过来,他环视着四周,他要等的人还没有到。“嗨!”有人在他耳边说。

 他抬头,见是刚才的少女,一身白色的衣服,赤脚穿着沙滩鞋。他愣了一下,才在那未着脂粉的脸上,认出与那日浓妆时的佐佐木惠相同的轮廓。

 “…”内心中吃惊不少。那日与这女人的一番较量之后,他暗自开始动用力量。一年前千叶苍失踪时,所有的线索都在到达某一处时突然中断。而现在,似乎有人,正在将那失去的一环而他补了回来。

 他还是没有能查出确实的消息,但心中却已有了怀疑。之前的那些照片,在最初的愤怒下已经毁掉了。现在却想到应该留下。忽略前景中被逼迫着做出各种姿态的苍不提,也许能从那些照片中找到其他的线索。

 谁知道呢,也许是地上一个隐约的影子,也许是相纸上属于某个店的印记,在他这个外行眼中看不出来的线索,到了专家手上也许能说明很多。

 这些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苍。并不是他想故意隐瞒,以苍上次对待佐佐木惠的反应来看,这件事情,无论当时是造成了怎样的伤害,现在的苍,已经能将它的影响忘记。

 或者,不是忘记,也是缩减到最小。但是他无法容忍有人这样对待苍。他打电话给佐佐木,想问照片的事,以及再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些别的。对方听了他开口说了几句话,就突然打断他。

 “约我出去。”“什么?”他愣了下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。“海边。现在正是吃海螺的季节。”

 电话对面的女人,已经在做着决定。朝户想打断她,却听见那边说“我的意思是和我去约会。然后你就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。”

 他想了许久,仍然无法明白对方的动机。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,无法与印象中的女人重合起来的形象,似乎让他多懂了些。又似乎让他更糊涂了些。

 “我第一次见到千叶苍的时候,他还只有十岁。”朝户陪着惠在海边走着,惠不时拣起地上的贝壳,把它扔回到海中。然而过了一会,海潮卷上,就会冲上更多的贝壳。虽然如此,她还是一个个的拣着,然后再把他们扔回去。